【晓薛】补魂手记<二十>
前排提示：
※夷陵老祖视角，有点不是双鬼道
※晓薛/薛晓无差
※OOC预警，结局He
※前文超链接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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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……你……!”薛洋将饴糖紧紧握在掌心，眼中噙泪，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的人。
晓星尘雪白的道袍被露水打湿，上面斑斑驳驳，破口无数。他的掌心有细密的伤口，似是攀爬时错抓了荆棘所致。覆眼的白绫已在下山时掉落不知所踪，露在外面的睫毛又密又长，一颤一颤的，很是好看。
窘迫如斯，狼狈如斯，他的脸上依旧挂着微笑，和煦如暖风拂面，一步一行，从容不迫。
晓星尘寻到薛洋，单膝跪下扶他坐起，让他靠在自己臂弯中，捧住他的脸，手指摸索上他的唇。
然后，渡给了他一口真气。
我有些惊讶。
我一直知道蚀魂之痛除了杀戮和自伤外还有吸取真气可以缓解，但我一直没有把最后一者当做一种办法。因为真气乃真元之气，人之有生，全赖此气。修道之人集天地之气聚成真气，修行不易，没有人愿意用真气来缓解蚀魂之苦。蚀魂之症发作不过一夜，缚住发作者之身待他熬过便可。若用真气缓解，少说损失修者半年修为，多则两至三年，代价及其昂贵，所以大多修者不会这样做。
显然，我的小师叔并不包括在这“大多”之内。
或者他认为，面前的少年值得他付出这样的代价。
至刚至阳真气从口中渡入薛洋体内，怨灵的躁动有所平复，薛洋拉住晓星尘领口，本能地凑上前去，想吮吸更多，晓星尘任由他吸取自己的真气，两人唇齿相接，口舌相绊，在外人看来更像是一个绵长暧昧的吻。
久之，薛洋的痛苦有所缓解，他颤抖得不再剧烈，方才放开晓星尘，在他怀中喘着粗气。
“为什么你还敢来？”
薛洋质问他，上下打量晓星尘身上的伤口，突然歇斯底里道：
“我是恶鬼啊！恶鬼——！把你的信仰撕碎、吃的渣都不剩、再让你魂飞魄散的恶鬼！你不怕我吗？你不该怕我吗——！”
他狠力想推开晓星尘，却被晓星尘愈抱愈紧，他被晓星尘按在肩头，晓星尘将脸靠在他的发旋上，止住他的挣扎。
“你是恶鬼，我曾经也这么想。”晓星尘悠然道。
“薛洋，你心肠歹毒，十恶不赦，杀孽无数，汝罪当诛，这是天下人对你的看法。”
薛洋闻言攥紧了拳，眉目一敛。
“但是我认识的薛洋，和他们不大一样。”
“我认识一个喜甜的孩子，一个狡猾俏皮的小魔头，一个在我失去双眼的灰暗时光里陪伴我的无名少年郎。我曾以为我可以把他和那个恶鬼薛洋分割开来，欺骗自己他是他，薛洋是薛洋，来求一个安慰。”
“可我做不到，你就是你。你弑我之友，毁我之心；又锁我之魂，养我之灵。无论是心狠手辣的恶鬼，还是那个依赖着我的无名少年郎，都是真实的你。我不能原谅的是你，心悦的也是你。”
薛洋瞪大了双眼，看着晓星尘侧脸，有片刻的失神。
“薛洋，跟我走吧，这是我的私心。虽然你说你童年断指断善，但我相信你善心未泯。曾经无人教你何为善，我来教你，不要再为恶，不要一错再错了。”
薛洋拼命摇头，声音有些激动：“不可能的，你们这些正道人士惯会让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，说得不痛不痒。你岂知屠夫为何屠刀傍身？因为若他把刀放下，早就被牲畜咬断喉咙了。我手上这么多人命，你让我从善就从善，岂不是等那些仇家把我千刀万剐才罢休？”
闻言晓星尘苦笑。
“说起来，我手上也有很多人命呢。”
薛洋身形一顿，瞳孔骤缩，面露痛苦之色，抓住晓星尘的衣袍，惶惶地将脸埋在他肩上。
“不关你事……是我骗你的。”他小声喃喃道。
晓星尘轻拍他的后背，柔声说：
“我们都是戴罪之人，总会有人讨还一个因果，竭尽所能赎罪罢。不要再犯下杀孽了，若是他们执意为难，我来保你。”
他继而道：“薛洋，在我上一世，你说过我无法救世。”
薛洋抬起头看他，眼中隐约有些水汽。
“我……我那是……说的气话。”
晓星尘笑着摇头，月光照在他脸上，如他的笑容一般皎洁清澈。
他缓缓开口，声音圆润温和，却又铿锵有力。
“既然无法救世，那便先救一人。既然无法普度众生，那便只渡你一人。”
只渡你一人。
只渡你一人……
不是什么撩人心弦的情话，也不是什么海誓山盟的诺言，却如钟磬般掷地有声，一字一句，敲打在心上，叩开尘封的心门，也唤醒了沉睡在黑暗中的人。
薛洋定定地看着晓星尘，嘴唇微张，像是要说什么，却只能发出哽咽的声音。他的眼泪终于决堤，伏在晓星尘肩头痛哭起来，泪水很快晕湿了晓星尘肩头的衣料，像是要把半生的眼泪都流尽了。
伪装了大半生，他终于可以像个孩子一样大哭一场了。
不是无名少年，也不是“宋子琛”，而是作为薛洋。
仅仅是他自己。
晓星尘轻拍着他的后背，脸上是温和的笑。
他拉过薛洋的手，这次薛洋没有抗拒。
左手与他紧紧相扣，小指的位置依旧空缺。
却是满心幸福的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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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晓星尘呐。”
“什么？”
“你刚才是不是问我降灾去哪了？”
“你若不想说，那便不必告诉我。”
“不，我方才不想，现在想同你说。”
“我呀，见到你师父了。那时你魂魄还未全。她夺了锁灵囊，我接下她三掌才把你抢回来。她把降灾夺走了，说要你带我来取，否则我就再不要用到它了。”
“我很喜欢我这把佩剑，本来也是这样打算的，但在你活过来后，我又改变了主意。你能好好地活着，做你想做的事，不会再被我拖累，这样很好，降灾已经无所谓了。”
晓星尘安抚他道：“我帮你去要。”
薛洋突然龇牙一笑。
“我已经决定要离开了，是你不放过我。”
他勾住了晓星尘的脖子，对着他的唇又是一吻。
“那你，就再别想逃了。”
旖旎月光下，两人的身影缠绵不清。是谁的腿盘上了谁腰间，又是谁伏倒在了谁身上。
我知道，这里早已经没有我存在的必要了。我默默离开他们，振臂轻跃着走在回义庄的路上。
银辉倾泻千里，一路相伴。
我微微抬头。
今夜，竟是中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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○你们对灯泡一无所知
○红心、蓝手、评论可以......安慰一下爆灯的wifi
○『小剧场』
薛洋（指）：看到那个灯泡了吗？
晓星尘：……看不见。
（薛洋啄了晓星尘一下）
薛洋：听到他爆炸的声音了吗？
晓星尘（脸红）：……听到了。
薛洋（笑）：敢跟踪薛爷爷，他活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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